宛菖

星落凝成糖——白竹坞隐居之少典有琴索欢被拒吃醋神识

蓬莱绛阙。


夜昙用绞湿的帕子细细擦拭少典有琴面上的冷汗。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,唇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,受刑时的疼痛纵使他十重金身也难以忍受,难忍之下他咬破了嘴唇。


夜昙换了个帕子用茶水润了润,轻轻敷在他的唇上,动作轻柔,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
她双目噙着泪,少典有琴大手慢慢覆上为他润唇的双手,夜昙为他擦拭的动作一顿,像是一下子戳中了某个难过的点,心中的委屈如潮汐一般翻涌上涨,嘴巴一撇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轻轻落在他的手上,重重砸在他的心里。


几滴泪砸得少典有琴一下子慌了神,是不是自己装得太过,吓到她了?四十九鞭离魂鞭对普通神仙来说确实非死即伤,可对十重金身的他来说也只是疼了点。


唉,他只是想让昙儿多疼惜他一点,在下界的时候他的三个神识为了昙儿争风吃醋,他现在还能回忆起吃味的感受。如今昙儿成了他一个人的,他再也不用心里冒酸泡泡了,就像喜食甜食的孩子,之前一颗糖三个人分,现在这颗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,满足感和幸福感涨满心房,急于体会这颗糖带给自己的甜蜜。谁知用力过猛,这颗糖哭得快融化了。


少典有琴直起身也不装虚弱了,指腹拭去夜昙脸上的泪水,夜昙急忙扶住他的肩膀,哭腔难隐:“别动!你身上有伤,小心、小心,想要什么我帮你拿。”


沉稳自持的玄商神君第一次觉得自己冷静不下来。他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脸颊和泪水,温热的细腻的真实的触感让他热泪盈眶,他们力排万难终于能彼此相拥。对上夜昙的盈盈泪目,看到她一张一合娇艳欲滴的唇瓣,少典有琴只觉浑身燥热。


理智渐渐抽离,情到深处情难自抑,他低附在她耳边,声音低沉沙哑:“想要你。”


温热的唇瓣擦过耳廓,吐纳的热气丝丝缕缕游离到耳垂,酥痒感如藤蔓抽丝迅速蔓延攀附全身……


夜昙浑身一颤如电流击过,猛然推开了他,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。


看她咬唇为难的模样,少典有琴起了逗弄的心思,于是肃穆古板的玄商神君第一次耍起了赖:“你刚刚明明说了,想要什么你帮我。”


这下夜昙不止耳朵红了,脸也红了。


老男人撒起娇来让人招架不住,夜昙娇羞着嘟囔:“一把年纪了还学人撒娇。”


少典有琴眉心一跳,隐隐不悦:“昙儿是嫌我老?”


他想起了之前夜昙嘲讽他一把年纪还学人娶妻的话,以前他不在乎年龄,对于神仙来说年龄无非是一个数字,但现在不同了,他介意,他听不得别人说他与夜昙不相配,哪怕是年龄。


夜昙显然也想起了,心中默默腹诽老男人真记仇,不好好哄哄怕是不行。


夜昙这样想着,伸手捧起少典有琴的脸吻上他的眉心,皱起的眉头如枯木逢春般舒展开。少典有琴贪恋眉心处温软的触感,在夜昙起身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

面对少典有琴的反客为主,夜昙一阵惊慌。


昙儿怎么这么天真,一个蜻蜓点水就想把他打发了?


夜昙只想哄好炸毛的男人,没想到少典有琴这么热情主动。


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夜昙挣扎着脱离少典有琴的怀抱。


停下来后,两人气息紊乱。


少典有琴眸色深深,他不明白夜昙为什么要拒绝他?难道她还没有接受他?她还对那三个神识念念不忘?


好吧,即使她一时忘不了他们,她心里也该有自己一个位置。少典有琴如是想道,但……如今看来,好像并非如此。


他心里又冒出了酸泡泡,万万没想到他少典有琴有一天也会患得患失。


夜昙看出了他的生气,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窥到了一丝委屈。


让她蓦地想起了辣目受委屈时可怜巴巴的眼神,明亮澄澈中带着一点哀怨,她每次都招架不住。


她心中一片柔软刚要出声解释,少典有琴突然嗔怪幽怨地开口:“你不要我了。”


是陈述句,却带着点赌气和埋怨。


夜昙眉梢直跳,怎么回事?他是少典有琴诶,自持端方的玄商神君啊!


这么哀怨的小娇夫是怎么回事?被谁夺舍了?


可谁又能夺他的舍?


夜昙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梢,为难道:“你……还有伤。”


原来不是拒绝,是心疼他。


这样一想,心情瞬间愉悦,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,他状若无意地理理袖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。


夜昙扶他躺下为他掖好被角。


少典有琴的心似在糖罐里滚了一番,甜滋滋的同时又有些懊恼。


唉!都怪飞池,干嘛说得那么严重,害得昙儿都不敢……


其实,他可以的,毕竟十重金身可不是白练的。


罢了罢了,这次就算了。


昙儿,我们来日方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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